中国人什么都喜欢讲究一个论资排辈,这给左麟抬棺材也成了这些人长脸的事了?左麟都死了,还想让他最后给这些人的子侄抬抬身价?
我操你吗!
段红鲤听着老头的话,还是没看我,说:“他问你呢,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你跟左麟什么关系?”
老头一看段红鲤不护着我,更是猖狂,走到我身边说:“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东西,你现在赶紧跟我走,这里不是能来……”
老头还没说完,旁边一声不吭的二哥直接踢了一脚,正好踹到那老头的嘴巴上,老头一下就被踹到地上,他是三合里面挺厉害的存在,呼啦一声,有人就往这围过来了。
二哥不管这些,围过来的那些人身上都没有带家伙,就算是带了他也不管,二哥从手里拿出来一把磨的精光的改锥,放到那老头的脖子上,现在正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,说:“他叫陈凯,是老子兄弟,你嘴巴干净点,你要是家教没学好,老子让你上堂课,明白?”
那老头应该是个生意人,被二哥这么一吓,脸都成了酱紫色,浑身哆嗦了起来,谁能想到,这在左麟的葬礼上都有人干直接闹事,说动手就动手,一点征兆都没有。
可惜他们不了解二哥。
我见到二哥这样,知道事情不好收场了,对着那围过来的人群还有地上被二哥踩住的老头说:“我叫陈凯,三天前才开始认左麟当大哥的,但是,他会是我一辈子的大哥,至于我为什么有资格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直接把伞一扔,拽着衬衣往边上一撕,砰砰砰,衬衣上面的扣全开了我把衬衣还有西服往下一拽,半脱着,露出那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身子,平静的说:“这些伤,是我跟大哥三天前一起被砍的,有好几道,是我帮大哥扛的,现在他躺着,我站着,我问下,我又没有资格给大哥抬棺,我想问下,有没有?”
我身上那绷带被我这一路走来,大部分已经开始渗血了,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我没撒谎。
二哥见我说了这些,冲着那老头脸上呸了一下,然后站起来,走到我身边,段红鲤这疯子还是笑,问地上的那老头说:“宽叔,你说,他有没有资格?”
我如果都没有资格,那没见过风,没遇过雨的黑二代,他们有什么资格?
那宽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,站起来哼了一声,挥了挥衣袖走开。
八个人,弯腰抓住棺材下面的棍子然后站起身来,我和温杰在最前面,那厚重的棺材压的我有想哭的冲动,一步步的,朝着外面走去。
抬棺的这一路,说的文艺一点更像是心灵在朝圣,因为这个经历充分让我知道了一件事,一个男人活着究竟是到了怎样的惊天动地才免于死后碌碌无名。
等我们抬着棺材出来,那堵了上百辆的车子缓缓开动,像是约定好的,前面拉起了百花,上百辆车队开道,警察想过来维持秩序都不敢靠的太近,只能封锁了我们这一段路。
我们身后本来是几百人的队伍,不知不觉的在扩张,我没生活在建国年代,我也不知道周总理去世时候万人空巷的盛景,但是我们抬着左麟出去的时候,周围升斗人民也随着队伍跟了上来。
他们眼里没有社会大哥,在他们眼里左麟只是一个阔气豪爽甚至好脾气的大老板,住的近的人哪个没受过他的恩惠,tj多少小学都是他自己盖起来的。
对于来百姓说,他们不知道社会大哥还有官员的区别,他们那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心里,只懂得谁对他们好,他们就感谢谁,仅此而已。
会场是临时搭建的,离着左麟家并不远,如果说有什么特点的话,那就是大,还没进灵堂左右两边跪着密密麻麻穿白色衣服的人,估计能有一两百人,这不是三合地产的员工,是三合帮派中能打能砍的小弟。
我们八个把左麟放到灵堂之中,我就跟二哥到了一个角落,我不想出什么风头,能送他最后一路,那就够了。
后面的故事,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了,段红鲤一袭妖娆的跪在棺材前面,听那主持人报上来祭奠的人名,全是tj有头有脸的人,青竹老大也来了,我这是第一次见青竹老大,四十来岁,很斯文,很白净,像是个大学教授,最后时候,来了一个人,主持人一抱,我全身都绷了起来。
“詹白,白虎娱乐有限公司董事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