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风瑾笑道:“起来吧。随我回去,一来把这盆景放好,二来,我也有东西让你转送给太子殿下。”
喜乐儿这才笑起来,一张充满喜庆的脸再次呈现,那欢喜的模样像是天上掉了元宝一般,道:“瑾主子您千万别多想,这都是谣传!内务府的人已经在追查始作俑者了。”
柳风瑾道:“那就好。”
孟晓尘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柳风瑾如此沉得住气,担心地看着她,暗下决心,如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造谣生事的坏蛋给抓出来,而且她马上会恢复西辽公主的身份。
喜乐儿从柳风瑾处喜滋滋地领了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,道:“告诉殿下,这是我禽兽绣制的,礼轻情意重。”
喜乐儿笑道:“奴才一定将瑾主子的话转达到位。”
且说呼延逸拿了那香囊,在手里把玩了许久,冰冷的脸上罩住了一层柔情,喜乐儿跟随他多年,自然之道他心中所想,急忙笑道:“这锦囊绣得真好,绣工好,花样新鲜,是奴才从来没见过的;而且选色也好,瞧瞧这造型也特别别致。真是奴才见过最好的香囊。”
呼延逸冷笑道:“你见过几个香囊啊?去,去,给本宫端杯茶水来。”
喜乐儿屁颠颠地去了。
呼延逸从香囊里翻出一张绢子,上面画得正是呼延逸,任谁看去都会觉得像,如同照镜子一般,呼延逸心中很感动,将那画像看了看,最后将那画像好生折叠好,放进了香囊,但是觉得又不妥当,赶紧将画像拿出来,吩咐道:“来人,找全城最好的装裱匠,本宫要将这画像装裱起来!”
这时,内务府的总管大太监进来了,因为新朝初立,又没有沿袭南宸的宫廷礼数,也没有接管南宸的人员配置,故而宫里的太监不多,这总管太监也是从王府的净身太监中选拔上来的,看上去十分年轻,不过是三十岁的样子。
“殿下,还是没有查到,请殿下恕罪。”那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想着自己才升了总管,恐怕这会子因为办事不利而丢了小命,但是,他不是查不出来,而是不敢查。
呼延逸的眼神本就冰冷,听了这话更像是冰渣子都快要从眼睛里喷射出来,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,道:“没有任何线索?”
那太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,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来,道:“殿下,那杀人的手法太诡异了,像是被人用牙齿咬的,但又比一般人的牙齿要大,宫里都差了,凡事当值的太监宫女也都问过了。”
呼延逸一个茶杯砸过去,怒道:“没用的东西!是你不想查,还是真的查不到!”
那太监不敢闪躲,连同热茶一并砸到了脑袋上,呼延逸的手劲又特别大,他的额头顿时淤青红肿,渐渐地又渗出一些血来,热茶浇下来,明明是烫,但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,仍旧是老老实实跪在那里,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喜乐儿见了这情形,顿时两股战战,但是也不敢挪动半分,更不敢上前劝说,呼延逸冷道:“滚出去,跪着!”
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直奔华敏的寝宫,华敏此时正好两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处说笑,见呼延逸进来,笑道:“逸儿来了,快来坐!”
那几个女子急忙起身给呼延逸行礼,呼延逸冷道:“都出去吧。”
华敏本来是十分热情地拉过呼延逸,但是见他脸色不对,不由得也跟着冷起来,道:“太子这是怎么了,一脸的冷漠,难不成是到本宫这里找晦气的?”
想到这里,她又气又恨,这到底是怎么了,明明是骨肉连心的母子,怎么竟像是仇人一般?
呼延逸冷道:“母后,皇宫里有些不太平,想必你知道的,怎么母后还能这般开怀呢?”
华敏抓住了这句话的缺陷,怒道:“难道本宫还不能笑了?连你父皇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!难道死了几个奴才,本宫就要如丧考妣吗?死了人,那就去查啊!难不成那些人和本宫有关!”
呼延逸淡淡道:“母后,您就我一个孩子,想必儿子的幸福您也很在意,儿臣想安安静静、快快乐乐地大婚,可以吗?”
华敏不可思议地看着呼延逸,怒道:“不孝子,你在说什么!难不成你怀疑宫里的流言是本宫制造的?”
呼延逸淡淡道:“母后,瑾儿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,儿臣可以保证她将来会孝顺您,若是不孝,儿臣第一个不饶她。”他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但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