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，赵勇的刀比想象的快，从某种意义上，赵勇和吴明达成了协议，也许根本算不上协议，只是目标相同而已。

赵勇封住了张绍强的嘴，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吴长赐。

至于怎么对付吴长赐，吴明的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，周航的尸体在这个时候被发现，似乎巧合了一些。

周航杀的人都有谁，金奎爸爸，李建设，这些人都和吴长赐有关，吴明有一种感觉，赵勇一定会把这个案件最后弄到吴长赐的身上，借这个机会，抹掉吴长赐这个眼中钉。

在这种时候，吴明的脑袋特别聪明，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直觉，这并不是自己变得聪明了，而是周航告诉他，当他看到了周航的尸体，当他闻到了李云身上的臭味，他没有像平时一样依照直觉去走，而是仔细的想，他的思路被扩宽了，想到了一些事情，在认知上，肯定自己想的事情，这是送葬人的一个进步。

即便明白了，吴明也隐忍不动，他要成长，就的学会忍耐，以前的时候，总记得爷爷蹲在某个角落里，给自己点上一颗烟，估计心里撕心裂肺的疼，还装作不知道，傻呵呵的要钱，被人叫做神棍。

忍了一会儿，真的觉得心里不舒服，这个时候，是不是应该去提醒吴长赐一声，但是对吴长赐，吴明心里又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，仿佛吴长赐在和他建立感情的时候，根本就是利用他。

想想也许不是，送葬人最重要的是直觉，如果吴长赐用的是假心意，吴明总会有所感觉，或许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，其实，吴长赐现在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吴明。这听起来匪夷所思的，吴长赐似乎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。

但有的时候，不可能也是可能。

……

忍了没有多一会儿，刑警队又来电话了，吴明利索的去了，没让人来接，自己做公交车去的，下了车，天气还挺冷，进了办公室，在找金志爱要了一碗热水喝。

“你还挺积极的。”

“嗯，于伟队长在哪呢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是于伟队长找你？”

金志爱用的是疑问句，但其实并没有太惊讶，她一向觉得吴明是无所不能的，不知道为什么，金志爱觉得这个弟弟，算是认对了，能帮自己一辈子。

吴明耸耸肩，笑着说：“上次你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到凶案现场，一定是于伟队长的安排。”吴明说着，看了金志爱一眼，发现金志爱抿着嘴带着笑意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，然后挑挑眉毛，有点得意的接着说：“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？”

“我听上去怎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。”

“我说的是实话啊！”

吴明心里一惊，辩解着，心里想，自己还是不如爷爷，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可以，在熟悉的人面前一句话就差点露了馅儿。

还好，金志爱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，只是有点不高兴的说：“李云可是立了大功。”

“李云立功你不高兴吗？”

“我喜欢良性竞争，这样能让我进步的更快，在背后使手段，用小心眼儿，真没意思？”

金志爱这么一说，吴明就明白了，于伟已经开始针对李云，只是李云还不知道罢了。

“让我猜猜？”

“你好久没有用这种口气说话了。”

吴明一笑，没有解释，继续说：“李云这段时间的萎靡，是因为他在暗中调查一个大人物，这个大人物和土地有关。如今他完成任务，自然对其他的案件上心，破案效率大大增加，在周航的案子上，李云基本已经锁定了凶手，这个凶手和我有关。”

吴明说完，看着张大嘴巴的金志爱。

“于队长在哪？”

“他能去哪？在办公室抽烟，你这脑子就适合和于半神对话，你俩对话不费劲，和我们说话，我们死脑细胞。”

这句话是金志爱说的，听起来就是玩笑话，但是看金志爱的脸色，说的还挺认真。

……

同样，于伟在办公室也听到了吴明这番话，笑了笑，给自己点了一颗烟，然后指了指后面的书籍。

“拿回家去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