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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6、靳嫂,爷是偷偷跑出医院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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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准备往里走,一辆越野车不知道从哪里开过来,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,吓她一跳。

“莫小妞,你可真行啊。”熟悉的性感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阴阳怪气在她骂人前响在她的耳边。

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,心不受控制的澎湃起来。按捺住那不断往外冲撞的激动,她咽了咽口水,挺直了腰杆,直视车子里跟他说话的人。

车子里很暗,她无法看清男人的脸,但听这声音,也知道带着不小的怒意。

只是,他有什么好生气的?

两个多月以来,不闻不问许久后他就打了一个电话,而且还没有等她说两句话就挂断了。紧接着,又是消失。

所以,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?

无视的绕过车子,她也要来个不闻不问。

“莫小妞,你敢走!”

靳生坐在车里,见女人居然*裸的无视他,就走了。脸色比夜还黑。

听着这咬牙切齿的警告声,莫念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。

呵,他在车上如同大爷般,这么久不见,他还给她端起架子来了。

她为什么就不敢走了?她还就走给他看!

果然,脚步一迈开,车门打开了。

“靳爷!”又是一个紧张的陌生声音,跳下了车。

莫念尘听着身后不规则的脚步声,蹙了蹙眉,转过了身。

看到靳生的时候,她睁大了明亮的眼睛,“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”她都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。

他那浓密的黑发变成了寸头,露出了刀削般精致的五官。他瘦了,五官更为立体,目光更为深邃。白色的毛衣套在他精壮的身体,咖啡色的休闲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。只是他的腋下夹了一个拐杖,手握着扶手。

虽然他站在那里没有动,她也看出了他的左腿行动不变。

即便如此,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,气势不减。

靳生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,浓眉轻扬,薄唇紧抿,深邃如炬的目光落在那惊愕的大眼里,他的唇微微上扬。

“莫小妞,你还真是可以啊。”那笑容,并不温暖。

莫念尘才不管他是什么语气,上下打量着他,眉头紧蹙,眼神里透着紧张,“你的腿怎么了?还有你的头发……发生了什么事?”

靳生眯着眼睛看她,她手足无措的样子,让他心里的不舒服淡去。

他什么也没有说,右手拉着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扯,拥入怀中。

嗅着她的发香,感受着她的心跳,用力的深呼吸,也将她抱的紧紧的。

莫念尘还处于懵的状态,完全没有准备的撞进他宽厚的胸膛。手搭在身侧,缓过神来后,双手慢慢的扶着他的腰。

“莫小妞,你是不是忘记了我?”他在她耳边轻声问,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。

莫念尘心一紧,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酸,眼睛涩涩的,吞了吞口水,“明明是你忘记我了。”

靳生闻言后轻笑,“所以,你到d市了,跟别的男人吃喝完乐,也不来找我?米悠把地址早就给你了,你也不愿意来看我了一眼?你就不怕……再也见不到我了?”

只着他带着戏笑的语气,心突然有些窒息。

大概是听到那句再也见不着他的话,她觉得心很痛。

突然,靳生轻轻的拉开她,垂眸望着她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,伸手擦了一下她眼角快要溢出来的泪水,“女人,我不晓得你的心居然这么狠。”看着她红红的眼睛,心里升起了一丝疼惜。他的手伸到她脖子后往前轻轻一带,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角。

那软软的唇,如一缕轻柔的风抚着她的不平静的心。她死死的咬着唇,不让自己崩溃。

可身体忍不住颤抖,一滴清凉滑过她的脸庞。

“靳生……”她好不容易叫出了他的名字,“对不起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如果早知道再见他会是这个样子,她一定会来看他的。

去他的矜持,去他的高傲。

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会再也见不着他,也完全忘记了这个高傲的男人也只是个人,他会受伤。

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发生什么。

他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面,是不是意味着他很早就受伤了。所以,才没有办法给她打电话?

到底得多严重的伤,才没有办法给外头的人联系?

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,看着他才刚长出来的头发,脑袋的左侧有一条疤,不长。如果头发长起出,一定不会发现那里有个疤。可,这是头啊。

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,哪怕是一次次小小的碰撞,也有不可预计的危险。

到底是有多严重的伤,才会把头发全都剃掉?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疤?

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很多恐怖的画面,她不敢想。

如果,她真的见不到他了……

泪水,终于绷不住了。

看到她突然落下的泪水,靳生蹙起了眉,轻轻的擦拭着,“莫小妞,你还是怕见不着我了。”
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莫念尘吸着牌子,努力的把话说的完整。

她很怕,怕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
靳生一边擦着她的泪,一边柔声解释道: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我没有办法告诉你。”

目光闪过一丝暗淡。其实,他也怕。醒过来的时候,他惊出了一声冷汗。他怕,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他和她的两年之约还没有兑现,他不能死。或许,是抱着这样的信念,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,终于醒过来了。

“那你那次打电话,为什么还是不告诉我?”莫念尘吸了吸鼻子,仰起晶莹的眼睛,抿着唇。

靳生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现在,我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?不用再纠结以前的事。”

“靳爷,你的腿,卫阳说过不宜站太久了。”之前从车子里跳下来的男人安静的站在他们后面,面无表情且恭敬的提醒着靳生。

莫念尘看了一眼那个叫靳生靳爷的男人,这才想起了他的腿也受了伤。

“那,我现在送你回医院。”莫念尘抹了一下眼睛,扶着他的手。

靳生摇头,“我已经不住医院了。”

“这怎么行呢?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。”

“你来了,不用在医院也能好得很快。”靳生侧过脸,冲她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。

莫念尘瞪了他一眼,“我又不是神仙。不行,我得给卫阳打电话,看你是不是能出院。”

“靳嫂,爷今天是偷偷跑出医院的。”已经打开车门的男人语气淡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“浴宁,什么时候学会告状了?嗯?”靳生一道阴冷的目光扫向浴宁,那危险之意让浴宁垂下了眼皮。

到是莫念尘,她瞪着靳生,“你偷偷的跑出来的?你不要命了!”她紧张的忽略了浴宁对她的称呼。

靳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他先上了车,伸手拉她,“我要再不来,我女人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。呵,一朵烂桃花也就够了,偏偏还是桃花朵朵开。”说着,他看了一眼正朝这边开过来的车子。

莫念尘顺着他的视线看,眉头紧蹙,钻进了车里。陆云帆还真是不死心,居然还找到了她住的酒店。

“遇上他完全是意外。”莫念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。

靳生示意浴宁开车,然后阴阳怪气的说:“遇上他是意外,那梁宣呢?你别告诉我,你不是因为他叫你来,你才来的。”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酸味。

浴宁认真的开着车,尽量压抑住内心的震惊。

那个冷漠如雪山里的神,如今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争风吃醋,简直就是一大稀奇之事。

看来,卫阳李燃他们说的真没有错。这个靳嫂,真的是爷的劫数。也难怪当初那么千方百计的要找到她。

莫念尘看着车子离酒店越来越远,陆云帆的车一直停在那里,也没有见人下来。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她上车走了。

“那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现在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吗?”莫念尘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,还给了他。

靳生定定的看着她几秒钟,竟然无言以对。

他舔了舔唇,眯着眼睛,磨着牙,“很好!”

莫念尘瞥过了眼,不再看他。只不过,手覆上了他的手背,手指穿插进去,反手扣着他的手指。

这个小动作,让靳生的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。唇角微微轻扬,眼神也带着一丝笑意。

陆云帆目光阴冷的看着那辆越野车消失在眼前,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,最后离开了酒店。

他开出了市区,来到郊外一处安静的建筑。

车子驶进大门,门卫都已经认识他了,便笑眯眯的打着招呼,“陆先生,这么晚了,还来看陆太太呀。”

陆云帆微笑着点了一下头,“是啊,来看看她。”

门卫感叹道:“您真是一个好丈夫。来这里看自己家人的,恐怕只有您最勤了。”

“应该的。我先去看她了,辛苦了。”跟门卫挥了挥手,便驶进了停车场。

门卫看着车子停稳,男人下了车,眼里满满的感怀赞扬的走进了门卫室,“这个世上,还有如此专情的男人,实在是难得啊。”

陆云帆跟值班的护工打着招呼,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佩。

坐电梯到了五楼,这里是vip房,一层楼只有三间房,就连护工也是最好的。

他轻轻推开了房门,护工正要给莫彤珊剪指甲。看到他的时候,便站起来,“陆先生,您来啦。”

“嗯,你去休息,这里我来。”他把外套脱掉挂在一边的衣架上,走过去,接过护工手里的指甲剪。

护工见状,便递了过去。笑着说:“这里的每个病人,要是都有像陆先生您这样的家人来看望的话,他们的病情也会好起来的。”

陆云帆只是笑笑,“去吧。”

“好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
护工拿着东西,便走了,还关上了门。给这对夫妻,一个独立的空间。

陆云帆听到门关上,笑容瞬间敛去。转身走到门口,把门反锁了。

然后,一步步的走向目光呆滞的莫彤珊。

她一头柔顺的发头刚洗过,还没有完全吹干,带着湿意搭在肩上,配着那张气色红润的脸,忽略掉她眼神的木讷,绝对是个能赚足男人眼球的女人。

穿着酒红色的吊带睡衣裙,两根吊带衬着她雪白的肌肤,香肩外露,往下,就是一抹深沟,饱满翘挺的胸能让男人觉得口干舌燥。睡裙下,一双均匀修长的腿白晃晃的,让人不禁臆想翩翩。

陆云帆慢慢的蹲在莫彤珊的面前,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纤细的手指,拿着指甲剪,温柔细心的剪掉护工未剪完的指甲。

这里的病人,每天都会有护工替他们修剪指甲,怕长长了他们做会出自残,或是伤害别人的举动。

房间里,没有尖锐的东西和硬物,就连床,也是特制的软床。所有的东西,都是软的。就连墙,也用了特别的材料,撞上去不会疼。

听着指甲剪修着指甲发出的“嚓嚓”声,格外的诡异。

突然,剪到最后的小拇指时,陆云帆开了口,“彤珊,念尘来d市了。”

莫彤珊一直像木头般的手指终于动了动,也抬起了那张木讷的脸。

“念尘,莫念尘,你记得吗?”陆云帆唇角扬起一抹弧度,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,继续修剪她的指甲。总算是剪完了,他体贴的再把每个手指甲都修的很平滑。

“云帆,你终于来了。云帆,老公,我想回家……”

突然,莫彤珊像是才看到陆云帆一般,她的眼睛灵动一转,嘴轻轻的一瘪,像个孩子般,可怜兮兮的要哭了。

陆云帆认真仔细的将她的每一个指甲都磨平了,又体贴的用自己的指腹去摸了摸,确定不再刺手了,才结束了。

他将指甲剪放在床上,站起来坐到她边上,扳过她的脸,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。这双眼睛,再也看不到一丝杂质,就像初生的婴儿般,干净纯洁,仿佛能从这双眼睛里,看到这个世上的美好。

他望着那双眼睛,目光慢慢的一点点变得阴冷。薄唇轻启,邪恶的一笑,“回家?彤珊,你没有家了。”

“不,不,我有家。云帆,有你的地方,就是家。云帆,你带我回家,我不要在这里,这里没有一个人,我好害怕,我怕……呜呜,云帆,你带我回家好不好?我要跟你在一起,我要给你生宝宝,云帆,云帆……”

她说着说着,就哭起来。晶莹温热的泪水就这样从眼眶里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。那无助的模样,真是让人心疼。

陆云帆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泪,几乎用哄的语气,眼神很是宠溺,“彤珊乖,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了。我要跟莫念尘在一起,你以后就只有一个人,你是一个被人玩过的脏女人,没有人再会要你,我也不会要你。”

如果只看表情,只能看出这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深情宠爱的安抚着妻子。

然而,在如此深情的注视下,男人说的这翻话,却是那样的恶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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