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就没发现近日里我们的月例都少了很多吗?清竹门现在怕是不行了,此时不走更待何时?”第一人最后一次劝道。
“你先走吧。”哪知那另外一人仍旧是无动于衷,淡淡道。
“诶!你个木鱼脑袋,我先走了,不管你了。”第一人怒道,气冲冲的下山了。
而另外一边。
“什么?清竹门的弟子又离开了不少?”若月门掌门喜道:“这一次青竹那老家伙可算是做了一个糊涂事,居然请了这么一个长老,倒也算是便宜了我们。”
“爹,那我们要不要去一口吞下清竹派?”青年试探道。
“不用,再等等,这清竹门到后面势必又会离开很多人,吞噬之日指日可待啊,哈哈哈!”若月门掌门站起身来,狂笑出声。
“嗯,爹英明。”青年奸笑,恭迎道。
淡水门。
“清竹门弟子又少了百余人?”淡水门掌门朝着下方问道。
“是,掌门。”某弟子恭敬道。
“那若月门可有什么动作?”掌门问道。
“若月门似乎还在静观其变,并未有何动作。”
“呵,那个老狐狸,我们也等等,贤汝你先退下。”掌门嗤道。
“是。”贤汝恭敬退下。
三月后,清竹门新任长老默言仍旧整日待在房中修炼,对壮大门派之事毫不关心,众人见状,又有两百余人失望离去。
五月半后,离兑现承诺只剩下半个月,眼看其余两门都要打上了门,可清竹门除了越来越穷、越来越弱之外,竟是毫无进步。
众弟子失望离去,临走前还大骂掌门有眼无珠,错把鱼目当珍珠。现如今整个清竹门上上下下统共只剩下百余人。
“好好好!青竹那家伙这步棋下地真好,把清竹门数百年的基业都毁于了一旦,哈哈哈!”若月派掌门大笑出声,下命:“鲁桀听命,私密召集五百弟子在今晚就把清竹门围了起来,开战!”
“是!爹。”鲁桀兴奋应下。
“掌门,我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?”一边许久未见的言栀开口劝道。
“考虑什么考虑?真把自己当少门主了?嗯?”掌门怒道。
“就是,不就是一个私生子,爹能留下你一条小命你就该知足了,还敢妄想插手门中之事,笑话!。”鲁桀目露厌恶的讽刺道。
“是。”言栀愣了半天,手足无措,最后才屈辱退下。
淡水门。
“清竹门出战了?这老狐狸还想趁夜吞下这块肥肉不成?不行,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,你可查到他们派了多少人?”掌门对着下面那人问道。
“这点他们防的甚严,弟子不知。”贤汝回道。
“我们先派五百弟子连夜赶往清竹门,切莫让他们先占了那块肥肉,剩余的五百弟子留守门派。”掌门对着下发弟子下命道。
“是。”贤汝领命而去。
月行正中,已到半夜。
清竹门外三里处,有一处荒野之地,乃是若月门、淡水门抵达清竹门的必经之路,那里无花无木无水,有的只是石块,很是宽阔。
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深夜,荒地却是格外的热闹。
“哟,是哪阵风把你这贤汝大弟子给吹来了?”鲁桀冷眼看着这么快就追了上来的人群,出声讽刺道。
“奉掌门之命,来与清竹门交流一下。”贤汝正色道。
“呵,伪君子!”鲁桀嗤道。
贤汝变了变色,却又迅速恢复了过来,笑道:“你们又来干嘛?”
“我们啊,如你所见,是来吞并这小门派的。”鲁桀张狂道。
“呵,有我淡水门在,你休想动这清竹门一兵一卒。”贤汝拔出剑来,说的正义凛然,好一个正直之士。
“切,我说你们淡水门整日挂着这么一副伪君子的嘴脸,恶不恶心?”鲁桀厌恶道。
“你!休的猖狂!多说无益,拔剑吧!”贤汝恼羞成怒喝道。
“也好,我先来见识见识你这所谓的淡水门第一弟子究竟是何等风采。”鲁桀话虽如此,语气中却满满都是不屑之意。
随着两大领头之人的交战,下方早已蠢蠢欲动的弟子也一一祭出了各自的武器,朝着敌方阵营冲了过去。
士气正值巅峰,众人的血性都在这一刻被激了起来,酣战难舍。
也是,足足数百年的三门鼎立,足足数百年的和平,又哪曾发生过这等战事。
数百年难得一遇,怎能不激动?
刀剑相向,大战开始!
胜者为王,只有强者才有资格霸占这清竹门。
修神者之间的战斗,杀伤力又怎可能小的起来?好在所处之地乃是一处荒地,倒也没有殃及池鱼。
这一战,就是整整一夜。
卯时初的天空,红艳艳的。也不知究竟是被那初升的太阳给照射的,还是被下面的血迹给印染的。
但唯一能肯定的是,没人能发现,在那清竹门最高的山峰之顶,有一个人影,对着下面惨烈的战事、死伤无数的修神者,冷眼看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