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事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其实,我也有点警觉了,这书记和镇长总是有分歧的,我就奇了怪了,他怎么就那么听我的话?原来跟我玩阴的,表面一套背后一套,看我怎么玩死他。”张建中也一副很神秘的样子,叫来党政办主任做记录,要他详详细细把事情经过说一遍,“越详细越好。”
老大的心“咚”地一跳,想自己不能诬告张建中,貌似也不能说周镇的坏话,虽然,他的确有作掉张建中的心,也说了一些话,但他翻不认呢?他反说你诬陷呢?自己太傻了,怎么就不会像他们那样找个人做记录什么的,多个旁证呢?
平时,都把大师兄带在身边,这家伙却进去了。
“我只是给你提个醒,也没什么证据。”
“你不能这样啊!不能有话只说一半啊!”张建中鼓励他,“平时,我对你怎么样?你搞那个协会,我给你找地方,还想办法从镇政府给你们经费。文化站的人都有意见了,说你们这些民间性质我反而重视,他们体制内的却不重视。”
老大牙痛似地咧着嘴,周镇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啊!
一个下午,被张建中和周镇弄得晕头转向,离开镇政府才发现自己那帮徒弟徒孙还在里面呢!再折回来跟张建中商量放人的事。张建中一味地摇头,说:“我也帮不了你,周镇那么虎视眈眈,我要有个什么行差搭错,还不送到他枪口上了?解铃还要系铃人啊!”张建中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听说,你那些人也承认了。”
“他们都是被b供的。”
张建中又感兴趣了,说:“只要你能拿到证据,证明派出所的人受了周镇指使,b供你的人,同样也能上他的罪!”
老大哪能找到这样的证据!
“我那大徒弟没有承认,他总可以放吧!”
张建中心儿一跳,问:“你确定?”
“上午,我在派出所看过他们的供词。”
“好吧!我给你想想办法。”
晚上,张建中和周镇一碰头,如此这般描述了当时的情形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虽然放了大师兄,但也算完胜了,至少老大没敢拿走私要挟张建中。
周镇说:“他们也该安静好一会了。”
张建中说:“不彻底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,还是不能省心。”
“你说,我应该干些什么?”
“说到底还是要我亲自出马,不能总让他牵着鼻子走。”
于是,两人分析,如果,老大把张建中走私的事爆出去会有多大影响?永强说,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试验区,弄一些咸水货回来出售,把走私相对合理化。
“这个办法可以试试。”周镇说,“至少可以混淆时间,把以前的事与现在的事混为一谈。他想搞你,我们也有个说法。”
本来,没有抓现场也算不得什么,只是张建中不想闹起来,怎么说对自己也不利。老大抓住的就是这一点。
把大师兄领出派出所,老大把他臭骂了一顿。大师兄很不服气,说,我已经告诫他们了,叫他们死都别认,那想到一个个都是软骨头,警察几句话就把他们吓得叛变了。
“其实,这也是好事,至少看见那些家伙靠不住成不了大事。”
老大说:“好你个屁,七八个人栽在你手里,你还好意思说好?早叫你别那么兴师动众,你生怕别人不知道,生怕自己的威风耍不起来。你这是找死!下次,再有这样的事,别想我还会保你出来。”
想想自己受的气,心里就堵。老大什么时候给过人陪笑脸?什么时候在人前大气都不敢出?当官的,一个个都是笑面虎,软中带硬,跟耍太极差不多。不过,村长耍的太极你还可以用硬桥硬马破,对付当官的笑脸,你却一点儿脾气也没有。
“都是那个三小姐告的状!”
“你怎么知道就是她,凡是你们收钱的酒店度假村都告了你们。”
“妈的,我带人一个个把他们都收拾了。”
“除了打打杀杀,你还懂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