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宁的心里多少有点酸涩。

是啊，谁让他出生在裴家，谁让他是商业联姻结的果，其实……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吧。

“裴则佑，”

她开口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，多说了一句：“做你想做的事吧，别再被你妈妈束缚了，属于你的终归是你的，不属于你的，你抢来可能会失去更重要的。”

她一手拎着纸袋，一手抬起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，算是安慰。

他慢慢松开她，一双眼睛睁开，已经恢复一片清明。

“别再躲着我，行吗？”他看着眼前仍旧美丽如初的她，恍若未变一般，苦涩道：“我不想和你变成仇人。”

她抿了抿唇：“可以。”

她的确怨过他，但其实，她最厌恶的还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
她曾想过，如果不是白可欣的挑唆，到最后就算裴则佑没有成为继承人，他们大概也不会分开。

但这一切……已经发生，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。

他勾了勾唇，突然抬手捧着她的脸颊，然后俯首，轻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：“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
白楚宁一怔，抬手想要推他，男人已经松开她且后退一步。

“放心，我已经不奢望，重新得到你了。”他淡淡道：“这次算我们……好好的说分手。”

不远处，坐在车内的男人眸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。

车内弥漫着幽冷的气息，并且还在持持续下降的架势。

男人眉目间落下一层淡淡的阴翳，随即收回视线，淡淡启唇：“走。”

司机立刻发动引擎，离开这里。

…

裴则佑开车离开。

白楚宁看了一眼手中的纸袋，在单元楼前找了一圈，没有看到墨祁琛的人。

人……呢？

她拿出手机来，没有看到未接电话和短信息，于是给他回拨了一通。

那边过了好久，按了接听，但没有声音，很安静。

“首长大人，你在哪儿？我没有看到你，你看到我了吗？衣服我给你拿下来了……”

“你直接扔了吧。”男人的声音冷漠无温，好像是被冰冻过。

“扔了？”白楚宁以为自己听错了，“为什么？”

男人心下复杂，眸中有各种情绪翻涌而过，“白楚宁，我有洁癖。”

她没有往深处想，只是道：“我洗干净了，很干净的。”

“……”那端只传来男人沉沉的呼吸声。

尔后，他淡淡道：“我不想要了。”

“？？？”啊？白楚宁完全搞不懂他这到底是什么套路，在跟她开什么玩笑？

没等她回答，那边已经挂断电话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。

她捏紧了手中的纸袋。

生气。